事發的19分鐘
Nineteen Minutes
作者：茱迪．皮考特
原文作者：Jodi Picoult
譯者：顏湘如
出版社：台灣商務
出版日期：2008年01月19日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570522587
裝訂：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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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閱讀的同時 昔日那些景象似乎又一一浮現出來
每每看到彼得自述的時候 好像看見當年赤裸裸的自己
國中開始 進入青少年時期 那正是自信心建立及作祟的時機
由於現代科技發達 霸凌事件慢慢俱像化 已不再是那些可充耳不聞的傳言
身長在三重地區 可說是從小就被嚇唬長大的
也依稀記得常在路上遇見那些刺龍刺鳳的人
尤其我家離天台很近 那裡常有幫派鬥甌/看某人不順眼便揍他的事情發生
"當你不能融入時 就會變成超人
你可以感覺到每個人的目光都黏在你身上 像魔鬼沾一樣
你可以聽到一哩外有人小聲地在談論你
你可以看起來就像是站在原地 其實卻已消失不見
你可以放聲尖叫 但沒有人會聽見"
上了國中以後 不時聽到某某人被拖去廁所痛打一頓
或是有人密謀在放學後 要找校外人士一起去堵人
在學校要嘛就是加入搗蛋鬼的行列 不然就是選擇當隱形人
我選擇當隱形人 但因為我考試不給看答案 下課也不幫忙福利社跑腿
雖然我不會去打小報告 但仍舊地成了被欺凌的對象
國中的時候 學生需在聯絡簿的下半部寫上一些話
報告每日生活 或是你選擇你想讓老師知道的事
我曾經試圖在聯絡簿上求救 但反而讓我更慘
因為值日生在打掃時間要去導師桌上把簿子抱回來發還
大好的偷窺機會 豈又怎能錯過 順便可以看看有沒有叛徒
"我小時候常常往蛞蝓身上灑鹽 我喜歡看牠們在我眼前溶解
在你發覺有東西受傷之前 殘酷總是有點好玩
如果沒有人注意你 當個一無是處的人是另一回事
但在學校裡 你自然而然會凸顯出來
你就是那條蛞蝓 鹽巴全在他們手上 而他們尚未培養出良知"
班上同學總是喜歡從我背後經過的時候 大罵我
這個字眼既夠難聽 也能同時噴我口水 又找不著痕跡
除了噴口水以外 我的外在也頗
我的手跟腳有著又密又長的毛 他們都喜歡笑我是猩猩/人猿/史前人類
夏天的時候總是喜歡虧我在大熱天還穿著毛衣
無疑地 這對當時相當在意外貌的我 是一種天大的侮辱
也曾經回家對爸媽大發脾氣 為什麼要把我生得如此怪異
他們滿嘴髒話 也有許多校外人士朋友 偷騎機車 抽煙樣樣來
我不敢反抗 深怕哪天被圍甌的人就是我 每天懷著忐忑不安之心去上學
國中的畢業旅行 我甚至不敢參加 我彷彿聽到他們要在那時候動手
"我們在社會學課學過一個詞: 幸災樂禍 有就是說看到別人痛苦而感到快樂
但真正問題是 為什麼? 我想有一部份原因只是為了自衛
還有一部份是因為當一個團體群起對抗敵人時 總會更像個團體
即使那個敵人從未傷害過你也無所謂 --- 你就是得假裝恨某人更甚於自己
你知道為什麼鹽會對蛞蝓起作用嗎? 因為蛞蝓表皮有水份 鹽又會溶於水
於是牠體內水份開始往外流 蛞蝓便會脫水
蝸牛也一樣 水蛭也一樣 還有我這種人也一樣
其實只要是皮太薄無法為自己挺身而起的動作都一樣"
其實真正動手欺負人的 大多是那幾個
但其他人為了表示是和他們一夥的 會一起嘲笑我
會在一起和那些壞蛋大笑 或是假裝責難我
有些人雖不曾捉弄過我 但他們拒絕和我當朋友或是同組
分組的時候 我只能呆坐在一旁 和那些剩下的隱形人一組
"你可以感覺到眾人的注視 就像夏天路面升起的熱氣 就像火鉗刺著你的後腰
你無須聽到竊竊私語聲 便能知道他們在說你"
除了我之外 班上有個智商略低的男生也常受欺負
他本能地反擊 遭了頓打 雖然鬧到導師那去 但仍起不了作用
我曾經非常自私地暗自祈禱 能不能都只欺負他就好
當他被欺負的時候 我會選擇隱形 或是消失在現場
說也奇怪 每次要被捉弄之前夕 總會有預感
在我的頭髮或褲子上黏口香糖 往我的書包或便當袋丟垃圾
偷我的衛生棉 然後丟在地上 事後再大聲嚷嚷問這是誰的
一切的惡作劇在國三到達了高峰期
起先他們會用板擦 在我的桌椅上拍滿了粉筆灰
若覺得這樣不夠的時候 還會拿粉筆畫一畫
在打掃時間 把我的椅子跟書包丟在地上
後來覺得不過癮 便趁我放學回家的時候 把抽屜裡的書全都撒出來
兩三次之後 我把抽屜清空 不留任何東西在學校
他們便把我的課桌以全部都砸爛 一開始我真的氣炸了 真的好想哭
但我不能哭 我知道一哭就輸了 要忍住
漸漸地我催眠自己 這樣也好 一天可換一套課桌椅 真是酷弊了
國中的時候 媽媽把我送到補習班 原班級的人都來自別校
後來轉班之後發現恰巧隔壁轉學生也在裡頭 還有幾個其他班級的
慢慢地我透過轉學生認識了他們另一個班上的轉學生和其他朋友
還有其他補習班上同學的朋友 但那已經是國三之後才發生的事
這些惡人見不得我好 看到我和別班同學說話還會嗆我是哪班的
一直到畢業前夕 我朋友越來越多的時候 才開始軟化
不過一切為時以晚 三年下來累計的傷害已不知有多深
有時候我真的很希望拿一把美工刀 把他們全部都刺死!!
原本我相當活潑外向 但是國中生涯讓我開始封閉自己
曾經有個高中同學對我說 她第一眼看到我 還以為我是自閉兒
我變得對自己很沒有自信 不管是外貌或是人際關係
幸好高中班上雖然有很多小圈圈 但我過得還算順利
在高中大學生涯 我常常代表上台報告
雖說心裡有若干不願 不過我喜歡那種被需要的感覺
我會在家裡一遍又一遍地演練 然後享受同學們對我投以欽佩之眼神
或許你會覺得我很虛偽 但那至少強過每天被人吐口水的日子
有人說時間會撫平傷口 但沒有人告訴你會不會留疤
事隔多年 如今想起來仍不自覺地難過
看到網路上那些霸凌的影片 除了憤怒以外 還夾雜著恐懼
你笑我幼稚也好 看不開也罷 在那樣的年齡受到那樣的傷害確實是很疼
若是在長大後 在職場上才受到這些傷害 或許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對我而言 那道深層的傷口就像我腿上那些小小的內視鏡孔一樣
它們永遠都在 雖然不疼 但總會有個疤痕在那裡無時無刻地提醒著你
倘若哪天我有了小孩 當他遭受到校園霸凌的時候 我該怎樣讓他面對?
這一切 真的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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